日欢宴淫乐之时,把全洞灯光分别点起,立即灯光烂灿,明如白昼,芬香染衣,花影照壁,估计王公所居也不过如此。还有近年收买的山林田地也是大片财产,由收买第二年起,便用昔年老方法,收益越来越多。照此下去,只要仇敌不来作梗,不消多年,虽不能回复昔年盛况,也许差不多甚少。
为想失而复得,重复旧观,知道仇敌痴爱乃妻任如玉,到老不变,心想:这老厌物以前好处虽多,现已年老色衰,无什意思。近又爱上小红,此女刚做,时喜时怒,心性难测,看那意思虽然受迫强奸,业已认命,只是不愿做妾,没有名分,于心不甘。但又说不出口。如将老妻去掉,任她嫁与仇敌,大家说好,他只不管我的闲事,便将老婆让他,正好各不相犯,一举三得,小红也必快意,不再强手强脚,撒娇发气。不料这男女两个老厌物都是那么性情固执,谁也不肯答应,自己偏又忍耐不住,静极思动,终于被他看破,各走极端。这样冰雪寒天,将大量财物全数带走,决难办到;就此丢下逃走,就算大片山林田地早已本利全收,还想得过,别的哪一样也不舍得。想来想去,都是任如玉这个贱人老厌物不好,明明仇敌爱之如命,平日所说并非由衷之谈,偏说她年纪已老,不肯做此丑事。她只真个用心勾引,对方一定上套,休说对方和她明为夫妇,便是暗中偷偷摸摸,以仇敌那样性情,非但从此不会作梗,必还成了我的死党,岂非再妙没有之事?如今弄得势成骑虎,左右两难,都是老贱人不肯听命之故,越想越恨。
刚刚勾动杀机,准备事情一完便下毒手,杀以泄愤,任如玉忽然带病赶来,先向众徒党厉声喝止,再对老贼明言利害,再三力劝:"就你天性凉薄,不念昔年二哥相救之德,恩将仇报,不以为奇,也应想到自身未来的安危利害。二哥不死,就有祸事,我老着脸皮代你哀求,武当诸侠和他交情深厚,尤其铁笛子念他昔年大功,救过不少人命,也必看在他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