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口边刚刚忍住。
前途光景又黑又暗,那些华美精致的洞室业已走过十来处,最后现出一条只容两人并行,和入口差不多的甬道,地势比较平坦,但越往下地势越低,光景越暗、尽头还有一道石级,刚走下不到一半,俯视脚底是一洞穴,黑沉沉的,当中洞顶悬着一盏昏灯,离地大高,也看不出多深多大。右侧壁上也有两盏昏灯高挂,隐约现出两处小洞,昏灯影里好似入口装有铁栅,气象甚是阴森凄凉。忽然一阵阴风由脚底吹上,隐隐带有一股血腥气味,冷气侵肌,令人毛竖,把方才身上的热气消了一个干净,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料知下面必是囚牢。此行凶多吉少,决无生路。回顾怪人不知何时走去,只由少年挟着自己,少女随在身旁,二人一路低声说笑,并未理会自己。静心一听,所说都是日常饮食起居不相干的闲话,再不便是师父近来胆子越大,越发任性,实在可虑等语,没有谈到一句正文。
旺子正想此女似和仇敌貌合神离,且等到了牢内拿话试探,再打主意。忽见少女说了两句,没有听清,台阶已快走完,业已望见洞底。少女忽令少年把旺子放向一旁,低声说道:"你真看轻了他,这老鬼属曹操的,我二人一路,又带着一个敌人,他非跟来不可。我料他将这娃儿囚禁起来,暂时不杀,必有用意,也许又和那年救你一样,换上一副面目,由秘径绕往下面做好人呢。他对我兄妹业已生疑,其实事情冤枉。事已至此,老的那样固执,就有人肯帮忙,也是无法,就他能够放过,离开老鬼又往哪里去呢?"
少年惊道:"师父虽然表面阴柔,内里刚愎自用,凶暴自私。这十多年中共总收了六个门人,内中四个均因犯规犯忌,或是胆小逃走,做了他的口中之食,如今就只剩我兄妹两个,他又那样爱你,就看我不得,也必看你情面,哪有此事,你太多心了。"
少女忽似有什警觉,改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