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非出门时有一在张家多年的老武师看出形势不妙,觉着内忧外患一齐都来,再三叮嘱,说过日常有可疑生人来往山口内外,内中也有主人的老友新知,也有对头一面,此去看水,无论遇见什么人,均不可以得罪,便对本地人也要和气一点,免被外人见了不平,生出事来等语。当王老汉推托酒菜不多,余均人家代定专办喜事之用,不肯出卖时,如在平日,已早出事。只为另两家土豪派来的人,只要张家有人在场,一向以对方为主,随声附和,虽然不快,因这三人平日那样强横,均未挑眼,尤其大水之后,成千累万的灾民都是对头,一个激怒,就许勾动旧仇,惹出事来。何况张家连日又有许多奇事,发生好些谣言,也有一点顾虑,只低声骂了两句,均未发作。
先对林飕之来并未重视,后见白衣少年踏水飞驰,心中惊奇,未免多看了几眼,只觉老头语声甚高,神态狂傲,因不愿惹事,又正谈论少年不知是何来历,没有十分在意,只有一人越听越不像话,对方好似在骂自己,等到招呼众人静听,不要多说分神,恰巧听到老头未了骂他的话。那两武师名叫蝎子钩朱彰、双头夜叉黎锦文和恶奴马三宝,一向骄横,初次挨骂,已然有气。另外一个名叫刘子贵的,恰是另一土豪的堂弟,管着大片田庄,外号黑算盘,又会一点武艺,和两武师是把兄弟,平日对于佃户最是凶横,种他家田的土人无不畏之如虎。虽不似张氏父子挟有官家势力,家中设有公堂石牢,表面上所为只比张家还要横暴,稍不遂意,随意绑吊毒打。幸而好酒贪杯,喜怒无常,终日常在醉乡,否则种他家田的土人身受苦难比张家佃户还要加重。
都是几个罪恶昭彰的小人,无事尚且生风,哪再经得起人引逗,当时激怒,刚骂得一声"老驴日的,你说啥呢!"人还不曾起立,蝎子钩朱彰比较奸滑,虽在怒火头上,见这老少二人竟是父子,与店家相识的两个中年男女已走过去,老少五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