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顿,早晚还情,何须这等小家子气?如觉心痛,你只将我追上,我便认输算还如何?"
崖脚一带原有数十丈方圆,那人口音时东时西,听不准人在何方。姜飞断定那是一个劲敌,有这大片山崖挡住,就此追赶必和捉迷藏一样,不能一举追上,反被对方取笑,照他这等口气,轻功定必好到极点,并还深知自家底细。心想,自离师门从未丢脸,此人不知是何来历,休看故意取闹,洞中一物未失,只将留到明日吃的酒菜吃去一些,并还把杯筷残肴收拾干净才走,也许有什不曾见过的高明人物故意取笑,否则癞和尚不会这样口气,来人也不是这样做法。于是格外郑重,并未出什恶言,一面留神查听人在何处,一面察看形势高低,如何才可把人追上,口中笑道:"朋友,区区薄酒粗肴,本为待客而设,何值一提?听你声口也是一个年高有德的人了,如何对人这等矫情?我姜飞虽然年纪不大,也是半百的人,早已没有火气,尤其自从恩师远去海外,始终守着他老人家不把事情弄清楚决不倚仗师门传授盛气凌人的话,除非真个遇到穷凶极恶之徒,便受点闲气,吃他一点亏,也都付之一笑,决不放在心上。听你说话不像相识,双方素昧平生,无冤无仇,至多看我夫妻不得,或是受了小人播弄,都可当面明言,只你有理,随便叫我怎么样都行。真要有什仇恨,这样藏头缩尾也不是事。我夫妻寄居在此,并未和人动手,也未有什事情发生,只今朝在一师侄家中遇到当年武夷山在我手下漏网的恶贼黑老,未等相对他便逃去,此外虽然还有两个对头,也都不曾交手。天明前并经双方议定,要到重阳那天来此玉泉崖顶一决胜负,你如是他约来,不等约期,和黑老一样,装不知道,先试一下,那也由你,否则明人不做暗事,便请过来见面一谈如何?"
说时,姜飞本在暗中倾听对方动静,为想万山夫妇知道,好有戒备,语声甚高;后又觉着那崖兀立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