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儿胆子大大,去只管去,你们却要照我所说,将他带走才好呢。"姜飞见他说完起立,似有行意,笑说:"我知大师兄以酒为粮,不是想把旺子交我二人,二姊说这一大套,早不等听完就忙着走了。这娃儿连受惊恐苦痛,一夜未睡,我们去完回来再带他走,让他养点心神多好。"
铁笛子把怪眼一翻,笑道:"你两口子想图轻松,把他丢下却是不行。休看这娃儿胆大无知,不听师长教训,怎么好说,老是心心念念打算跟着淘气,早晚非吃上一点苦头,不会知道轻重利害。一则年纪大小,外面的事还不懂得,二则他盼望太切,知我行踪无定,恐又滑脱,寻找不到,心大依恋,想跟着长点见识,看个热闹,也是情有可原。
刚拜师不久,还不知道我的心情和师门规矩,不能一概而论。我轻不收徒,既然答应收他,他那出身为人和恒心毅力、远大的志气又无一样不对我的心思,暂时无暇管教,只能原谅他的短处,一切都要照顾。先想苏、李二贼业已订约,黑老来此窥探虚实又吃亏而去,料定贼党多不要脸,尚不至于乘我们大人不在家,欺他一个毫无本领的小娃。此时形势却有好些可虑,便你两口子也不比我向来孤身一人,一家一当全都带在身上,各人随身都有一点东西,如嫌累赘,放在他的屋内,人去之后贼党难免乘虚而入。老汉见有来贼自然不肯坐视,只和早晨一样,一发当年老脾气,当时便是乱子。如将旺子带走,你们那些零星东西都可交他背上。他年纪小,不遇敌人,为师长出点力气也不相干。遇见对头,你二人空身应敌轻便得多,他也决不致受害。这么一来,他可长点见识,你二人有他代背包裹,只不穿那雨衣,便不会被敌人看破。就有贼党来此,人都走光,老汉父子随便如何说法均可应付,不是好么?"
万芳笑答:"大师兄的意思我全明白,你向来不收徒弟,收了徒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