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奇遇,缘福颇不浅呢!”柳春闻言益发惶愧,重又拜谢不迭。孙环见他只是惭恐,面上并无喜色,顿悟姑父李清苕命他随入后庄安置,实有深意,也颇代他欣慰。
李-随又说道:“你看小表叔老不放心表姑,惟恐吃了什亏,他两个分途搜索妖魂,却把我们安放这里,明是中途堵截,实则守株待兔,不会有事,只为我身边带有两件法宝,想叫我给表姑保驾便了。”孙环把小脸一绷,秀眉微耸,气道:“哪个希罕你保什驾!这里不是网口么?你想显本领,不会独自进去,由我一人,在此坐镇,说这鬼话将我作什?”李-见她发怒,忙赔笑道:“小表姑不要生气,侄儿如何能比你高?实是故意激你的。如当真活生了气,被三表姑知道,说我欺你,以后遇事就不帮我了。”孙环更气道:“原来你赔礼是为怕我三姊,不是服我。这样说来,要不是有三姊,你就可以随便放肆了。这话更轻视人!我从不受人的气,且等事完和六表嫂说理去。”李-听了越发慌道:“好表姑,侄儿年轻说错了话,招你老人家生气。无论是罚是打,侄儿全领,千万莫和我娘去说,本来新年里只答应放我两弟兄玩三四天,还须一点事情不生,你这一告,又该我们晦气,一步都不能走动了。”环见他情急,忍不住噗哧笑道:“你二人平日那等嘴强,怎么一提你娘便那等怕法?你爹管教也不是不严,怎又不怕呢?”李-见松了口才放下心,笑答道:“打骂好受,软困难当。我娘一来便罚我们枯坐一天,罚得重时,还要做上许多苦功夫,才难受呢!”
柳春见孙、李四小侠,除孙孝外,都生得粉妆玉琢金童玉女一般,年纪虽不真知,想来也不会甚大,那么高的武功剑术,人却俱有童心稚气,灵心慧舌,口齿伶俐,斗起口来,笑语如珠,纯然一派天真烂漫,使人意消神旺,说不出的愿与亲近,心方歆慕。
李-又道:“你看他们去了这大一会,想必前后庄俱追到头,妖僧元神怎未引来?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