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中一座完整外,桌案上似颇干净,地下也似无甚尘土,与山门内污秽情景不同。一会,倚剑随同珠光转向佛像后面,跟着便见珠光由殿后升起,隔着殿脊在阴雨中闪动,时强时弱,料知无事,人已转入后殿,便就泥土桩上坐下。
狄武毕竟生长富家,未吃什苦,先前雨中奔驰还不觉冷,坐定以后便觉周身湿透,里外冰凉,风头早转,山门风大,冷得身上乱抖,以为包裹虽是两层油布精制,因先前坡上晕倒,雨势太大,吃暴雨淋了一阵,再被雨中山洪一冲,内里衣服定必水湿,本想等倚剑回来,将那包在中心未浸透的丝棉袄裤取出更换,忽听轰轰两声,好似兽啸。这时风狂雨盛,雷鸣电舞,也未听清,冷又难耐,外面暗影沉沉,偶然电闪一过,瞥见一些草树在风雨中起伏摇摆而外,什么也看不见,也就无心注视。久等倚剑不来,珠光仍在,有心寻去,又见院中暴雨倾盆也似,平地水深二尺,已然成河,快要淹上庙来,又自怕冷,后来实忍不住,只得打开包裹一看,里面除丝棉裤袄未湿外,因为油布包扎严紧,只近边缝两件略微沾湿,中心底层全都干燥,心中欢喜,忙把中衣和棉衣裤取出,匆匆换上,又取一双新鞋袜,通身换过,觉着温暖异常,想起倚剑尚是通身水湿,连喊数声未应,遥望珠光已然停住,光也小了一些,刚换衣履,自更不愿淋湿,又喊两声,仍未答应,估计一殿之隔,就为风雨声所乱,也不会一点不入耳,珠光又似停住未动,定是在寻柴火,一赌气,便就土桩,靠着神像腿脚坐下。哪知疲冷之后身子一暖,不觉沉沉睡去,睡梦中仿佛一股冷气迎面扑来,当时一个冷战惊醒,刚一睁眼,猛瞥见面前立着一个又高又大的白人,不由吓了一跳,还当眼花,再定睛一看,当时吓得汗毛直竖,心胆皆寒。
原来这时雷雨已住,面前立着一个人形怪物,身高丈许,骨瘦如柴,周身白毛,下面独脚,两臂特长,手和鸟爪也似,上面一颗怪头,两额以上隆起,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