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无俦,不知不觉种下情根。虽然自己已有妻室,又受人父女如此深恩厚德,不敢妄设逻想,但那敬爱之心却有加无已了。
这二人一个是饿极健啖,一个是惟恐他吃得不多,只管喂他个不已。半翁也不再作客气,吃得甚是香甜,一连喝了五碗粥,菜肴吃去多半才行谢止。偶望榻前太冲,不知何时走去,方欲询问,便听湘玄娇声喊道:“爹爹,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吃些热粥走吧!”言还未了,太冲已挽好发髻,由隔室中衣冠走出。父女二人先就锅中余粥各吃了些,吃毕走近榻前,太冲给半翁看了看伤处,说道:“李兄痊愈得这般快法)大出人意料之外。只是三五日内,起居饮食尚必需人,切忌劳动,以免伤发难治。如我所料不差,短期内便可还乡,无须百日了。至于昨晚经过,老夫今早尚有一要约须赴,时已不早,且由小女相陪细说详情,恕不奉陪了。”说完,作别走出,湘玄送到门外。半翁耳听湘玄低声对老父道:“此事我实不愿加功,不消说罢。”太冲答语更低,没有听出。一会又听湘玄道:“还是实说的好。今早为了他,我父女全家差点送命,总算天可怜见才有此结果,我想不会有什么错了。”底下的话便听不真。
又隔有半盏茶时,湘玄方始欢然走进,也不说话,只朝半翁微笑了笑,径人内室取来妆具,坐在门侧向阳处,面斜对着半翁,梳妆起来。半翁见她秀发委地,又长又黑,梳挽之间,露出半环蝤蛴、一双藕臂,对镜回眸,顾盼生姿,端的是滴粉搓酥,容华美妙,暗忖,适听所说,好似自己伤愈全出此女之力,乃父曾命详谈,她却一字不提,人正晓妆,未便动问,看了两眼,恐涉轻薄,不敢再看,只得闭目养神,等乃父归来再说。
隔了刻许工夫,忽听湘玄在床前娇语道:“李相公,一夜工夫还没睡够么?”半翁睁眼一看,湘玄晓妆已罢,换了一身整洁淡雅的衣服,玉立亭亭站在榻前,经过一番修饰,虽然脂粉不施铃华未御,可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