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又高,公超走前本为他备有一架竹梯,野儿自恃身轻,从未用过,也不知道爱惜。等到生病,连上下崖洞俱都无力,想起竹梯,业已损坏,前两天还能勉强挣扎下崖取水,后来病倒洞中,寸步难行。荆璞又是一去不来,心又着急,盼望师父,未了两天饮食皆断,眼看奄奄一息,命在旦夕之间。公超忽然赶到,一见病势如此沉重,不禁大惊,忙代医治,日夜照护调养,好容易才死里逃生,转危为安。又经过两个多月方始痊愈。自身有事,必须他去,便对野儿说,“你病虽愈,还是用不得力。本想将你带走,因你没有复原,既恐长途劳顿,我又行踪无定,没处安顿。送往关中和你师弟一起原好,偏又因你病中耽搁,无暇回去,你这身体又非照我所说内功静养不可。我已决计收你为徒,暂时仍须在此静养。等我把事办完,不过明年今日必来接你同行。上次我走之后,你能听话,不曾违命,甚是可喜。这一年的静功于你关系颇大,你和贼党对敌不能怪你,只是冒失一点,不知量力,以后不可轻易和人动手。机缘如巧,明春也许提前赶到。洞中粮食足可够用。在我未回以前连大树岗也不必再去。好在只有一年光阴,转眼就到。
病后不宜多劳,田十只种一小半,我和土人去说,暂时不送他粮,等到明年我来,再将这些不能带走的粮食用具全数分送他们也是一样。”说完起身,野儿虽极依恋,又听师父收了一个好师弟、恨不能当时跟去。无奈病未痊愈,师命不敢违背,心想师父业已收我为徒,并还传了好些内功,三年惧已等过,何在这一年光阴,不如照着师父所说,把功用好,讨师父欢心,明年便可随同出山,不再离开,岂不是好?主意打定,便用起功来。
荆氏弟兄因公超走前曾与相见,托他常来看望,并许野儿明春自己如还未回,不妨去寻二位荆师叔,求其先为指教。山中日用之物俱都齐全,野儿又最信服师父,开头一步也未离开。因有公超灵药医治,又传了内家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