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之内,除所骑猛虎外,还有一只母虎,更是雄壮,看去年岁大得多,比所骑的虎更加威猛,一人二虎甚是亲热。洞前也有土地田园,东一片西一片,到处都种满了庄稼,人数似也不少。田里的人正在耕作,互相唱着农歌,神情均颇欢乐。见有生人骑虎到来,纷纷赶来看望。近前一看,多半相识,原来都是那些被迫全家逃亡的土人。各人都有一片新开辟的地土和房舍农具,自耕自吃,日子过得极好。
起初虎女并不知道耕种,专以打猎和掘取山粮为生,踪迹也只在那森林的中心三数十里方圆之内。自从发现西山大片田地,觉着种地好玩,时往暗中窥探,渐渐发现土人生活越来越苦。心想,都是一样的人,他们会耕会种也会打猎,还养了好些牲畜鸡鸭,终年勤劳,人数又多,为何当时愁苦悲泣,放着许多好的田中出产和所养牲畜,还有打猎所得,自己不吃,却去山中采些野菜树根充饥,过得那样苦法。我只一个孤身少女,师父走后更是孤单,因不会耕种土地,全仗打猎,掘取山粮,所得不能预计,全靠运气,不似他们只种下去便生出来,到时准有收获。而这些现成东西都是又大又多,休说吃用,看去都好。我平日又爱干净,最讨厌是打来的野兽多少顿也吃不完,只好烂掉,又可惜又脏,不吃它又不行,有时遇到大雪封山,便有许多困难。可是虽然孤寂,人却无忧无虑,自在逍遥,也没有过分的劳苦。像他们这样劳苦耕作,又有许多方法,应该比我所得要加许多倍,决无中断之虑。偏是有了不吃不用,穿是那样破,连兽皮都未见他拿来做件衣服。吃的更是苦极,有时还以树叶充饥。先还当是树叶好吃,照他那样吃法,几次采了同样的树叶草根,回去一试,竟是又涩又苦无法下咽。可是田场上常时堆满了新收割的粮食,看去十分饱满干净,比平日所采山粮好得多,偶见他们吃上一点,都在夜里无人之际。自己种的东西,吃起来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惟恐被人看见神气。数量并还极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