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麟听完经过,早就心动,本意孤身前往,后见沈煌依依身侧,还是从前那样亲热,人又快要长成,短短一两年工夫练就一身惊人本领,心中喜爱,也是不舍,便同了去,正说:“恩师走时口气,仿佛洞中剑钩共只有限几件,没有这多;你们所说那些宝剑,必定与我无关。此事恐应由我一人往取。方才我已发现后洞大峰顶内有一黑影与前相同。
此峰虽极险峻,上面钟乳甚多,似易攀援上下。前在青城,我曾练了多日轻功,自信还能胜任。明霞想是见我初来时被敌人追赶,从师之日又浅,还不放心,其实无妨。你如不照明霞所说去往别处搜索,可在峰下等候接应,以防敌人突来扰闹,我往峰顶上面仔细查探那黑影是否与方才小峰上面敌人偷走的藏珍相同,你看如何?”
沈煌深知文麟虽是书生,性最刚强,不喜因人成事,又知恩师简冰如不是真个信赖也决不会放他下山,但见那峰奇险,上下都是锋棱锐角,利如刀剑,有的地方看去脆弱异常,稍微疏忽,一触即断;先仍不甚放心,再三嘱咐:“继父留意。”
文麟笑说:“无妨。我在青城山金鞭崖练本门剑诀时,后山残雪尚还未消,为想试验新练的内家罡气是否能够把整个身子提气上升,并使轻重平匀,比踏雪无痕草上飞的轻功更进一步,曾经在那积满凌花的冰雪枝上踏枝飞驰,在崖旁那一列松树之上连走了个把时辰方始纵下。初意下山在即,惟恐将来到大雪山银光顶斗寒会上不能胜任,不料恩师旁观已有多时。虽然慌了一慌,下时真气稍散,踏碎了一根细冰枝,余者均是原样。
因当雪融之际,刚经过一夜北风,树上冰雪冻得甚坚,我连凌花均未踏落一点,反因未了一慌,由危崖腰上凌空飞落时,百忙中听出脚底响声,知道冰枝被我踏断。当着恩师,又急又愧,恐他说我功夫还未到家,见上下相隔太高,就空中使了一个身法,快要落地以前,把真气以全力上提,高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