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亲爱,聚了几天,情义越发深厚,又知其旧家流毒一时难于去尽,不能怪她,身世又是那么可怜,实在不忍拒绝,勉强敷衍了几句不着实的话,对于良珠,并不像沈煌那样心心念念老想完成母命。起初为了寻常称谓理应从亲之故,还跟着沈煌尊呼为姨。司徒兄妹上来劝说不听,也就任之。
后来二女情分日深,偶因背人闲谈,良珠忽然向其质问,说:“我同门九人,虽都和亲兄弟姊妹一样,但我二人情分更深,无论从哪一面说,都是平辈姊妹,为何你非要和沈师弟一样,跟他乱喊?以前相处日浅,尚可说是不曾深知,我们朝夕相处,已有数月,难道你还不知我的心性为人么?”明霞早就看出良珠心中明洁,不染纤尘,意志尤为坚强;都是绝顶聪明人,当然一点就透,闻言立即笑答:“良姊不要多心,妹子只是喊顺了口,从此改过如何?”
良珠笑答:“我早看出霞妹心意和我相同,否则称呼有什相干?我自有我的主意,用不着有什推拒。都是同门兄妹,师长已有明令,你两个偏是不肯改口。沈师弟人较忠厚,又最孝母,自然难怪;你和我这样好法,怎也不知我的心志?恰巧此时无人,我才向你询问。本有许多话要说,既然明白,本来不值一谈之事,你只代我向你煌弟招呼一声,听不听由他,不必多费口舌了。”话刚说完,忽听笑呼:“珠儿。”抬头一看,正是乃母秦寒萼立在面前。二人原坐花林深处,刚照常例,一对一,和别的同门一样,打对子练完了剑术,坐在当地密谈,忙起拜见。良珠笑问:“娘轻易不出走动,如何忽然来此?我一点也未警觉。”
寒萼手拉二女一同坐下,笑说:“我到近日才放了心,已过的事不必再提。今夜你两个可同到我那里。我已对你三位师长说过,你们此去要有七日工夫不能离开,别的同门如愿前往,也可传授。但我本门七修剑虽有七口,昔年分手时我只得到两口。你兄长所得一口乃是昔年金蝉师叔所赐,不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