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来路一角折断了一大片,内里伏着两个道士。一个已死,倒在两根钟乳之上,一根已断,一根竟将死尸由背心穿透,地上鲜血尚还未于,分明新死不久。一个虽还未死,被一块不知由何处滚落、方圆丈许的大晶石将下半身压住一股,连腿折断,连肉带骨头一齐压扁,但未分离,一腿恰巧轧在晶块空隙之处,脚却斜露在外,受伤想也不轻;人是仰面朝天,卧在布满碎晶的洼地角上,一手拿着一柄宝剑,寒光闪闪,耀眼生辉,另一手也拿着一件形似弩筒之物,腰间挂着一个小黑葫芦,貌相和死人一样凶恶,面上却带着万分苦痛之容。
先料方才哀声乃是此人所发,想因下半身业已糜烂,偏又无法脱出,稍微转动痛彻心骨,苦痛不堪,未等人到业已痛死过去,继一想,此事奇怪,先两人看不出他路道,这两道士穿得十分华丽还在其次,所用兵器和他这等打扮,均与师父所说异派凶孽相同,貌相如此狞厉,一望而知不是善良,可是这先后四人的死法偏又不同,仿佛正在动手拼斗,上面钟乳忽然断落,以致重伤惨死,但那女尸又是被人将头斩落,而这大块压断人腿的晶石,四边均无碎裂痕迹,是何原故?莫非还有什么奇怪埋伏不成?照此情势,这未了一个道士已无法救其出险,就能勉强救出,也难送他回去,何况人已没有声息;至少痛晕过去,身边虽有灵药,救醒过来也只增加他的痛苦。
眼前形势许多莫测,是否未了一个已早死去,另外还有一人在彼求救也未可知。事情总是谨慎些好,决计全数查看明白再作计较。因那道士凶多吉少,回生无望,形貌那等凶恶,十九仇敌一面,并未走近细看,略微寻思便乘路搜索过去。起步以前,似觉死人眼皮微抬,仿佛头也略动,正要回看,猛瞥见前途亮光,忙即赶过。
原来钟乳林中挂着一盏形似晶球的奇灯,只得饭碗大小,不知内点何物,比自己的灯筒还要明亮,因那钟乳太密,又挂在洼地最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