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人家的事,何况日期也有富余,无须忙此一时,再三推谢,否则情愿单独上路。二人只得应了。为了途中耽搁,第四日方始赶到成都。屠、李二人自然竭诚款待,老早便在暗中托人赶回成都,在李长生家中收拾出一间静室,安好床铺。
文麟见主人招呼得样样周到,心甚不安,无奈来意业已告知,成都没有什么亲友,就有两个相识的,均是前在沈家附带认得的富绅,这类俗人更不愿与之交往。李家所居便在马鞍铺的旁边,房子不多,但颇清洁整齐,因其全家勤劳,房后又有三亩方圆一片土地,成都人喜爱种花成了风气,这三亩地,一半种花一半种菜,花圃侧面还筑了两丈方圆一座土台,作为全家老少练功之所,地势也颇隐僻,离武侯祠更近,样样方便,主人盛意殷殷,实难拒绝,便住了下来。
到时天黑,主人细心,徒弟和相识的人又多,人还未到,已命人往对家药铺探访卞老人是否在彼。回信说是这位老药人和那药铺是老主客,每年至少要来两三次,每次带有许多药草。铺子虽小,药的样数又不多,名为野药铺,并不做大生意,但他铺中的药均有奇效,尤其自备的六七种膏丹丸散,简直灵到极点,上面并还附有药方和配制之法,如法炮制,一样收功。别的药铺全都看了红眼,几次想将那药铺收买过去,并将店主聘去供养,做药老师,专代制药采药,管他全家丰衣足食,还有红利,哪怕只出主意,在家享受,白拿工钱,只不将药方泄漏出去,均可答应。店主人雷公道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竟会严词拒绝,情愿苦吃苦做,照本加一出卖,连人工都赔在里面,并对人说:
“连这一成为养家口不得不拿的利息都是惭愧,话虽如此,对于无钱买药的人仍是白送。”井代煎药敷制,反更仔细。人多说他是个疯子,放着独门利益不要,白受辛苦,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在深山中受尽辛苦,采来珍奇灵药,却只要一点人工钱,有时还要贴将出去,常年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