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宛如海涛怒啸,一阵接一阵,凄厉刺耳,那些冰雪冻凝的寒林古木,被风吹得——乱响,金声玉振,清脆已极,不时一阵风过,整株树干被风吹断,临空飞舞,贴地滚转,银辉闪闪,随风扬去,一瞥便不再见,后面的又相继飞来,有的更如镐衣仙子凌虚御风而过,好看已极,雪月交辉之中,顿成从来未见之奇。
因见师父和那男女三人同立庙外,谈笑甚欢,四人的衣袂都被罡风卷起,好像转眼便要随风吹走,可是宾主双方都如无觉,神态从容,有说有笑,暗忖:“这样冷天,我用了半夜内功,并还悟出许多道理,刚刚手脚活动,不像先前冻得又僵又麻又冷又痛,可是起身之后便觉难当,师父和这两个中年男女同道中人,本领高强自在意中,那一幼童至多十五六岁,如何立在冰雪罡风之中,也和没事人一样?”想起先来三人,只一照面便受伤败逃,料定来了三位异人。心中惊喜过甚,想要奔出拜见。
哪知事情不是容易,人在庙内,虽觉风大,勉可支持,等把当中殿门往里一拉,还未走出,殿门刚开,一股极大的寒风突然迎面扑来,风力之大简直惊人,当时冷得通体都似冻凝,几乎闭过气去,人也被风冲得立脚不稳;如非近来功力大进,似此骤出不意,早已被风冲倒,同时铁门开处,殿中存放的柴堆和蒲团立被吹散,打得满墙夺咻乱响,那盏羊角风雨灯也被风吹断,随风卷起,满地乱滚。方才原是隔着窗榻空隙往外张望,虽党风力猛烈,整座铁制的殿堂上下震撼,似在摇晃,还未十分看出厉害,等到开了铁闩,铁门往里开处,恰巧一股极猛烈的罡风狂冲进来,再想把门关好,业已手冻足僵,周身冻麻,冷得乱抖,迎面猛扑过来的风力宛如山倒潮崩,先就挡它不住,怎能办到?
急喊了一声“师父”,话未出口,寒风已往口中倒灌而进,透骨冰凉。
实在禁受不住,只得偏向一旁,还想隔着窗棂往外张望时,谁知风向已转,恰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