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冷,冻得身摇体战,面如刀割,四肢麻木,心都发抖,几次想要生火,均想柴炭现成,上面并有恩师涂的干油块,一点便燃,生火容易,但我已忍耐了大半夜,估计离明不远,如因怕冷生火,功亏一篑,岂不可惜?任何险阻艰难,都是恒心毅力将它克服,硬冲过去,假使没有这些容易燃烧的柴炭,又当如何?还是忍耐一时是一时,到了真个万分不行之时,生火不迟,如能勉强度过,岂不是好?想到这里,欲发又止。
最后觉着寒威严酷实在冷不可当,暗忖人的体力有限,和它硬拼,平白使人受伤,万一冻病也非善策,火虽不生,也应想点别的主意小先练了一阵武功,为了周身冻僵,动作皆难,非但不能如法演习,反更冷得难耐,寒风如刀,由窗隙中吹进,扑面欲裂,逼得人气喘不转,仿佛百脉皆冰,真力真气都使不上,再如勉强过甚,还要受伤。实在无法,估计离明越近,决计咬紧牙齿忍耐过去,武功练不成,又想运用内功,以本身阳和之气抵御寒威,拼着再冻个把时辰,天明之后便可覆命,念头一转,忙往殿角避风所在打起坐来。
为了方才勉强跳动,五官四肢虽然冰冷,坐定之后,觉着体内仿佛有点暖意,人仍冷得上下三十六个牙齿不住乱战,勉强定一定神,回忆平日所练图解中的道理,猛触灵机,忽然悟出一点妙用,师父以前并未说过,心想试它一试,忙按师父平日所说坐忘之理,以水济水,先把真气凝练,把那一丝纯阳之气凝练起来,使其逐渐充沛全身,以坚强的意志来战胜那无量寒威,身上居然暖和起来。自知有了悟境,心方一喜,精神微散,便觉身外寒威重又猛侵过来,忙即定志宁神,使心神有了寄托,认定寒威并不可怕,重又运用真气,身上又暖和起来。
坐了一会,忽听观外狂风中,有男女笑语之声隐隐传来,知道此时比前还要酷冷,来人听去虽不相识,师父在此,异派仇敌决不敢来尝试,再说这等天寒地冻、罡风凛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