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重向秋棠叮嘱慰勉了几句,匆匆同了少年改上小舟,往上流驶去。
秋棠遥望小舟去远,折入支流,又有了一些倦意,便在舱中和衣卧倒,船家因玉澜令其按例停泊,听淑华吩咐行事,韩家沦接人之事暂时作罢,也未人舱惊动。主仆二人连受惊险危难,一夜无眠,全都倦极。这一睡直到西初,淑华先醒,见日色偏西,静悄悄的,只听橹声效乃和江波打船之声,唤起秋棠一问,才知玉澜已走,因见船家恭顺和善,与前大不相同,照此行驶,明日夜间便可赶到八里滩。玉澜高义可感,只不知有何急事,不别而行。
听说八里滩离峨眉只数十里,淑华见泊处是一邻近城邑的大镇,知道船家上岸买完应用食物就要开走,也未在意。待了一会,忽然发现岸上有一华服少年,不住朝自己这面张望,徘徊不去。淑华见那少年生得獐头鼠目,神情鬼祟,疑非好人,忙告秋棠,避开临窗一带,跟着便听船家和人说话。秋棠侧身一看,正是前见少年,听口气似在打听淑华来历,吃船家数说了几句,冷笑走去,刚觉少年不怀好意,船家已忙着把船开走。
到了江中,便听一船家冷笑道:“天底下竟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们昨夜那多的人尚且不行,看他神气,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坐地虎,也敢昏想吃汤圆,岂非笑话!这是现在,我们受了彭家小侠一场教训,把人管好,不愿惹事了,要是前三天遇上,不当时打他一个半死才怪!”另一人道:“事情难料,这狗东西走时神气不好,就许有点门道,方才你还是把彭家二位小侠的旗号打出来,要省事得多。”前人答道:“本来我想说的,后来一想这类小狗种太可恶了,彭家兄妹何等威名,本人就算不曾暗中跟来、他那信号银镖,是在江湖上走,没有人不知道,到时一拿出来,哪个敢惹?顶好他回去约人追来,给他一个硬钉子碰回去,以后长些眼睛,真要是个秧鸡儿,不知死活利害,冒失下手,凭这彭家信号,哪里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