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喜,便说:“此女灵敏忠义,本来可爱,愚姊此次仗她舍身相助,才得免去凌辱,方打算回家收为义女,并不当她下人看待。得蒙玉妹垂青,收到门下,再好没有。”玉澜笑道:“二姊如非对她有恩,她也不会与贼拼命了。既是这样,就借这一席压惊酒,便命行礼吧。”随命船家点上香烛,行礼之后再行痛饮。彭涛笑道:“玉妹就是这样性急,到了地头行礼不是一样?白六哥找我有事,又要赶赴前日之约,吃完我还要走呢。”玉澜道:“事情要办就办,这能有什多的耽搁?”说时,船家已忙着点好香烛,来请行礼。淑华又请玉澜就此收秋棠做徒弟,先行拜师之礼。玉澜一口应诺。秋棠自是喜出望外,嘻着一张小嘴,高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时改了称呼,分别礼拜,二次入席。
吃了一阵,彭涛便要起身。淑华忙命船家拢岸。彭涛说:“去路与此相反,随身小包均在老王坝岸上,只为腹饥,又想和舍妹谈几句,才同了来。此时酒足饭饱,船离岸近,无须停泊了。”说罢。又朝船家告诫了几句,兄妹二人同去船头,各自纵身一跃便到岸上。淑华、秋棠见他兄妹一跃好几丈高远,捷如飞鸟,正在相对惊叹,玉澜已飞身回船,面上似有忿容,因其去而复返,不知何事,虽然一见投缘,结了姊妹,到底新交,未便探询。玉澜也未再提,只命船家撤去残肴,催舟上驶,午后务要赶到韩家沱去接常升,又请淑华安歇。
淑华因她也是一夜未寐,劝同就卧。玉澜笑答:“妹于往来江湖,三两日夜不眠不休乃是常事。现在船家已悔祸学好,我兄妹还有一点事情须要去办,何况人又不倦,二姊只管安歇,秋棠年轻,昨夜虽受惊恐,尚无倦容,正好就便教她一点人门口诀,途中先学起来。午后到了韩家沦,寻回常升,再请姊姊起来吧。”淑华谢诺,自去后舱安卧。
秋棠看出师父爱她,越发欢喜,玉澜见她灵慧异常,一点就透,更加怜爱。
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