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及早打发,多去一个情敌,终减好些顾虑,于是纷纷暗中比斗,拿三姑打赌。败去胜留,共才半年,去了十之七八。
下剩三人,一个是见三姑屡示好意,难捺欲火,以为人非草木,况是久旷之身,照着连日相处情形和那几次示意,十九有望,于是妄动淫心,半夜人楼,意欲相机求爱,去时还打点好了退步,稍见词色不对,便说此来只求谈上几句心腹话,聊慰痴情,并无他念。谁知刚一入门,便被三姑预先埋伏的慧婢暗算,当时杀死。另一个早就看出不妙,一见手段这等残忍,首先不辞而别。
下剩一人是个油头粉面的采花淫贼,以为情敌皆去,事情有望。这日正献殷勤,三姑忽令比武。死星照命,尚犯色迷,本领也还不弱,满拟两下本领差不多,事便成功,何况女心已动,定必假败,还不肯施展全力,后见对方连说:“无须让我,刀枪无眼,免受误伤。”又说:“冤枉”。这才听出口风不妙,忙以全力施为,已自无及,只几个照面,便被打成残废。三姑还说:“我手下留情。凭你们这班人,也配做我丈夫?”当时逐走。风声传出,才知女的不想嫁人。上当的人只管痛恨,一则丢人太甚,话又说明在先,难怪对方,再者三姑祖、父威名远震,手下徒党个个能手,更有许多父执之交做靠山,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敢惹这祸水,怀恨之下,胡造谣言。其实三姑人虽放纵,守了三年活寡,并无不端之事。
当日也是孽缘遇合,文麟本是一个美少年,加以三姑独处山中,平日所遇,不是形貌丑怪、狞恶无比的凶僧恶道之类,便是赳赳武夫,似文麟这样温文尔雅的俊美书生,尚是头次见到,不由一见钟情。自来男女之间,越是片面相思,情更热烈,照例越看越爱,无论对方言语举动,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好的,谁知越是这样急进,对方越是嫌厌。
此次文麟已把她畏如蛇蝎,只说此女是个淫妇,不知如何下贱。其实三姑自视甚高,文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