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方始避开。这一带地势虽较明显,藏人却极容易,我们如被看破,先藏起来自然看不出来,还是走吧。”
吕不弃方说:“此言有理。”阿婷忽然惊呼:“四位姊姊,你们看那人多怪!”众人随手指处一看,原来相隔不远的前面峰崖腰上有一头戴宽檐草帽的矮子,空着双手,身穿一件半长不短的黑衣,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孤身一人由前路一面走来,顺着岭势往斜刺里走去,身上又未带有兵器。如换常人,只当山中随便走路的山民,决看不出他的奇处。
这一行五人均是行家,见那一带峰崖偏在侧面,相隔不远,又高又陡,下面是一深沟,上面并无路径,好些地方均和峭壁一样,只稍微有点倾斜,全山皆石,除石缝隙中稀落落生着几丛兰蕙等香草而外,没有一根树木藤蔓。那么滑陡的山腰,休说是人,便是猿猴也难通行。那人走在上面,不特行所无事,神态从容,下面那么深的山沟竟如无觉,看去并不甚快,转眼之间竟走出老长一段。最奇是地势陡峭得厉害,就有立足之处,上下相差至少也有尺许,脚背并还十九向外,决难并立,照理应该高一脚低一脚,还要内功真好,将人的重心稳住,看好脚底,提气轻身,脚心用力,抓住脚踏之处,才能勉强走过。细看那人所行,好似一条直线,双足前后均是平行,遇到最险之处,仿佛用半边脚粘在上面,至少有一半以上脚底虚出在外。下面便是深达数十丈的山沟,胆小的人,看去都要眼花心跳。山风正大,衣服被风吹得一路朝外飞起,人的身子始终立直,毫未摇动。这样高的武功,尚是第一次见到。草帽宽而且深,面目均被遮住,也看不出年纪老少。
正自惊奇,阮莲心想:这样高的本领,初次见到,必是异人奇士无疑。那山沟又作人字形,与来路分歧,无法过去,忍不住喊道:“这位老人家可否留步,容我姊妹拜见么?”端木琏见那人头也未回,便往小盘谷侧面一带沿山走去,那条一两里长的陡峻险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