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一想:此人实是少年谨厚,对我更好,难得这样听话,我既胸怀大志,以后我行我素,管什旁人议论?目前随便和他同游说笑便要害羞避嫌,以后如何做事,今日暂且由他,看他一人是何光景?便在旁边说:“他愿意一个人,我们乐得安睡,管他作什?真要倦时,我会替他。我三姊妹先睡吧。”
小妹本想陪伴兄弟,因江明固执,只得依了。三女便在盘石上取出所带皮毯,一铺一盖,同时卧倒。阮菡人刚睡下,忽又坐起,喊道:“我们今日只吃了一顿,你是大肚汉,吃过饭很久了,一人守夜少时必饿,还不将粮袋取下,挑你爱吃的取点出来,月下饮酒,既免夜寒,又解寂寞。”说罢便要去往树上取那粮袋。
江明忙说:“无须,我还不饿。”阮菡嗔道:“此时天气还早,自然不饿,你又不听我的话么?”说完,觉着话太亲切,一看小妹、阮莲均似人睡,挤在一起声息全无,江明似恐自己上树污了衣服,已抢先连纵带爬到了树上将粮袋取下,不由勾起前念,仰望晴空万里,月朗星疏,一色青苍,只黑风顶有两三条云带绕着峰顶蜿蜒摇曳,俯视花影离披,清荫满地,香光浮动,夜景幽绝,念头一转,索性起身,笑道:“这样好的月色夜景,虚度可惜。我也睡不着,由她两姊妹睡去。我和你对月同饮,吃点东西,谁要疲倦,谁就先睡好了。”
江明自是愿意,连声赞好。阮莲少女天真,早有倦意,心中无事,刚一卧倒便自睡熟。小妹一则心中有事,又挂念兄弟,本想叫他取下粮袋准备半夜里吃,因阮菡已先开口,便在一旁静听,见阮菡口气亲切,兄弟也未坚持成见,知其情分越深,心中暗喜。
阮、江二人便去溪旁点火,将肉切下一块稍微烤熟,一同饮食,一面剥着松子,对月谈心,甚是高兴。双方越来越投机,光阴易过,一晃便是子夜将近。正谈得高兴头上,忽听峰顶起了异声,先是一股极凄厉刺耳的尖锐之声起自峰腹之内,跟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