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软,头昏心跳,还能勉强行走,不过抱了小妹,情急心慌,拼命奔驰,力已用尽,加以不知厉害,见小妹周身火热人事不醒,不时用嘴去亲前额,试验寒热,两头相隔太近,又染了一点毒气,先还强提着气,挣扎前进,见有好心人来,心虽略宽,说了两句话气便散了好些,当时手中一软,惊慌中惟恐把小妹跌伤,也忘了对面是个少年男子,等到把人接过,忽然想起已自无及,本身跟着朝前扑去,也快晕倒,只觉两眼直冒金星,两腿软得发抖,心里一急,双手扶在小妹身上,晃了两晃,方始立定。略一定神,忙看对面少年双手平伸,虽将小妹头颈腿腕托住,并未挨近身上,满脸愁急之容,神态甚是庄重,心想:这人真好,事已至此,救人要紧,好在无人看见,且随他去,等人救醒再说。
心方寻思,少年见她立定,面上微转喜容,苦笑道:“小弟也在病中,不能太多用力,虽有朋友住在岭南,相隔颇远,只好把病人送到我那养病之处,再往取药,比较省力。姊姊如能勉强走动,扶着病人缓步走去才好呢。”阮莲忙道:“我姊妹误中瘴毒,多蒙尊兄相救,感谢不尽,无不遵命。”说罢,仍由少年捧着小妹,阮莲扶着小妹,侧身前行,一同走去。
阮莲暗中留意,见少年捧着小妹,老是伸向前面,手臂从未往回弯过一次,看去脚底坚实,精力颇强,方才偏说不能多用力,好生不解。先还当他恐染瘴毒,后来看出对方始终小心捧住,一面还要照顾自己,除偶然查看病人面色外,目不斜视,神态庄重而又诚恳,越知对方少年老成,心更放定,无奈头昏眼花,又不愿男子扶抱,只得勉强挣扎,一步拖一步随同走去,行约一里多路,越发吃力,方要探询路还有多少远,少年面色越来越红,人也由一山谷小径之中穿出,眼前豁然开朗,现出大片花林奇景,耳听少年笑说:“到了!方才我真愁急,惟恐中途只有一人力竭,就有救星也都艰险,居然走到,真乃运气。前面便是荒居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