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多心,所以连黄山斗剑也不等终场便赶了来,满拟期前必可赶到,谁知在此耽延了半日。以小侄的脚程,至多再留半日,还来得及。师叔当知怪人习性来历,万一此去,他使小侄难堪太甚,娄师和诸位师长虽不与之计较,葛师门人绝不许其受欺。为了师门威望信条,任他本领多高,也须一拼。只恐纠缠不清,误了葛师十日之限。最好和他订个约会,见完葛师,七日之内我必来此寻他领教,师叔以为如何?”说时,回顾查-,不知去向。暗忖这位查老前辈本领真高,几句话的工夫走没了影。凭我耳目竟未看出,岂非怪事?心念才动,查洪忽似想起一事,说声:“我寻二弟,去去就来。”随见狄遁似朝身侧不远一堆乱石矮树点了点头,笑道:“这两位真是一时瑜亮,令人佩服。”
黑摩勒只当是说查氏弟兄,也未在意,笑问:“小侄和查大先生平辈论交,不料他与各位师长好些相识,新近又和葛师打成朋友,查二先生更是师叔好友。小侄想改称呼,他偏说是订交在前,各论各的,固执不肯。少时回来,师叔劝他两句,免得外人听了怪小侄无礼。”狄遁答道:“此老原是一个血性汉子,只为昔年一念痴情,被贼花婆花四姑误了一世,闹得好些朋友俱与生疏。直到老花婆遭报以前数日,方始心寒醒悟。他天性如此,看你最重,立意结为忘年之交;你只把礼尽到,能改固好,不必勉强,或将兄弟之称去掉也行。”
当地离兵书峡尚有三四里,原是边谈边走,黑摩勒忽然失惊道:“查二先生手上还提着一个人呢,莫非也带去了么?本领真高,小侄一点也未觉得。”狄遁笑道:“你说七指凶僧法灯么?已被人偷去了。”黑摩勒越发惊奇,因见狄遁说时神色自如,料无大害,否则以三人的威名,来人竟将所擒凶僧盗去,胆固大得出奇,也不会毫无动静,笑问何故。狄遁笑道:“自来两雄相遇,必有花样。这必是查老二方才说大话惹出来的。他被人家引开,以为有我二人在此,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