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半夜走,哪怕你把夜来酒饭省下,饿着肚皮争气也无人问。”姜飞笑道:“这个容易,这块银子大约是够二两,你拿去吧。”说时,已将腰问碎银取出一块,朝桌角木厚之处用两指一按,滋的一声深入寸许。店伙还不知趣,正要开口。双方一吵,旁坐的人纷纷侧顾,内有数人已围将过来。对桌四人中的少年恰巧看到,将手微点,伙计立转笑容,恭恭敬敬赶将过去。
二人隐闻身后赞好之声,回顾身后好几桌人都坐满,不知何人所发。姚三正对二人注视,伙计似被少年低声骂了几句,红着一只脸,诺诺连声,也未来取银子,自往姚三桌上耳语了几句,不知说些什么。跟着便见另一伙计赔笑脸过来冲茶,送上干果点心,都是别桌上应有之物,也未多说。刚走,姜飞又听身后低语:“这厮以为此楼是王家的买卖,不论生熟随便得罪,今天被他主人看见,总要吃苦头呢。”语声极低,有的话只能意会。二人才知连岳阳楼也被恶霸占去,难怪伙计如此骄横,楼上客人公然与贼勾通,无人敢问。料知还有下文,故意把投亲不遇,当夜只得宿店,明日如再寻访不到必是事隔多年业已迁往别处,再过两日只好学做小本营生另谋生路,免得无家可归,还要流落在外,更是冤枉等语说了一遍。随又商量争论,仿佛两个不知世事初出远门的少年,到此地步无可奈何。想要卖拳,又因师长嘱咐,恐遇能手丢人;想做小本营生,不知做哪样好。一面故意把语声放低,凭在栏上悄声谈论,仿佛怕人听去情景。转眼天近黄昏,尚无动静,心虽失望,表面上却不露出,直装到底。那块银子早经姜飞用两指夹将出来,放在桌上,又要了些东西,吃完算账;告知后来伙计,损坏桌子照价赔偿,我们要走了。
伙计笑说:“今夜月色正好,游湖人多,别人抢这位子还难得手。尊客日里实是来得凑巧,下去游湖赏月更加热闹,好时候刚刚开头,如何就走?”姜飞故意叹了口气,装着欲言又止,沈鸿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