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一旁附和,谈了一阵便各安歇。
沈、姜二人次日起身,丙容忽然含笑走来,余人全部未到,说是奉命来传二人水性:
“这个不比练习武功。二位师叔均有根底,共只短短六七天工夫,潜水方法虽可学会,至多练到水中视物,想要飞驶急流之中和敌人交手却非容易。一遇精通水性的强敌便要吃亏。此举实为君山洞庭一片汪洋,对敌之际失足落水,或是所乘的船被水贼攻破,不会水性受伤遇险,防备万一之用。真要对敌,至多也须费上多半年的苦功才能和我一样,还望二位师叔随时留意才好。”二人见身旁无人,除却丙容,只得耿重一路,便照昨夜所想的话婉言说出。丙容闻言始而秀眉微扬,略有不快之容,听完想了一想忽然笑道:
“我明白了,非但我想去往君山的本意娘和四姑婆全都知道,连你们三人夜来言动也都晓得,怪不得娘平日那么防我妄动,今早却借大家讲书之便,命我一人来此传授水性,就便想请你们三人向我劝告,打消前念,以免冒险。本来娘还好办,这位四姑婆实在惹她不起,真要到时许我前去,不把我永远关在家里,我听劝就是。这一来耿师兄想已放心,不致再怕代我受过了吧。”说时,朝耿重似嗔似喜白了一眼。耿重慌道:“容妹不要多心,这并不是我的意思。”丙容笑道:“谁说是你的意思呢?我又不曾怪你,省得你不放心,多么好呢。”沈、姜二人早知这二人是一双情侣,看出丙容意带娇嗔,耿重仿佛爱极生畏,惟恐对方不快,当着外人又不便分说,神态甚窘,心中好笑,便用别的话岔开,故意把脚步走快,让这一双未婚小夫妇背后密谈,表面却装观赏风景,出于无心。
走了一段,丙容忽由后面追上,笑说:“你们走错路了,初练水性,还不能到昨日瀑布下面水急之处。我已请耿师兄往取水靠。这东西共分黑、灰、白三样颜色,均是海中鱼皮和大蟒的皮所制。这样大蟒生长蛮荒深山之中,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