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去得罪,做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势。各地水旱两路的盗贼也因此人不是好惹,不与为敌。近年因那方圆三百里内的商民富户在他保护之下未受群贼骚扰,先不理会,后见到处都受群贼抢劫,原来鱼米之乡都成了一片荒凉景象,地方越来越苦,便显得他这一带十分富足。早就虎视眈眈,想要下手;不料对方本领高强,耳目灵通,去年暗中图谋,连试两次俱都大败,加上一层仇恨,自更不肯甘休。
君山水寇吴枭眼大心凶,对这方圆二三百里一片小地方并不十分在意,只觉湘、鄂两省直到河南、四川的边境都他势力控制之下。无论水旱两路,就非直接同党,对他也极恭顺,一呼即应,不敢丝毫违抗。只此一人和这一小片地方独树一帜,孤军自傲,虽未和他作对,从不与之合流。先因势力虽大,许多贼头均未收复,不愿多树强敌,迁延下来。近年声势越发浩大,各路贼党闻风归向,童天保还是守着他那小一片地方,毫不理睬,每次派人前往示意,总是远接高迎,送他多少礼物照数送回。非但本人不曾亲往投到,对于来人所说更是假装糊涂。去的人因他本领甚高,惟恐一言不合闹个无趣,进退两难。主人表面又极谦和有理,话更说得巧妙,拿他无可如何,无一次不是装着一脸笑容,在对方假意欢送之下失望而归。最后还派了两个能手前往游说,兼带示威,未等出手,便被主人在不经意之中连本人都未上场便比了下去,只得知难而退。回去说起,越想越恨。这么一伙人数不多的小对头,表面又未露出敌意,亲自出马难免被人讥笑,说是小题大做,如其派人前往,迫令降服,偏又几次试过,看不出他本人深浅。最奇是他那寨中随便一个小头目均似具有一身惊人本领,每次所见各有不同,头目如此,主人可知,胜了还好,稍一挫败,便把近年取得的威名丧失许多,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去年,那些吃了大亏的水旱盗贼前往哭诉,这班贼党虽非嫡系,也算听他指挥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