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好些行客投到他那里,多半得到照应。内中一个姓尤的更是附近五个大寨的总教师,有他一句话,到处尊若上宾。起初本不肯做有钱人家鹰犬,也因头两年过路客人走过那里,虽不一定都有凶险,但那一寨接一寨、一村接一村的留难盘桔,受欺受气实在难耐,他如做了总教师,便可从中化解,釜底抽薪,经我力劝,方始应诺。因其名望太大,本领也实不弱,所说又极有理,这才改掉好些恶习,来往行旅无形中少去许多苦难,地方也一天比一天繁盛起来。如照以前,就你二人这样休想过去。第一见面一搜包袱,发现这两件兵器便生疑心,惹出事来。你二人智勇双全,经我说明虚实自然无妨,但是靠近乐乡关,有两家大土豪本身武功也就不弱,所请武师也是能手。我那好友尤大椿却不在内。这两弟兄表面虽然谦恭下士,礼贤好客,富贵人家的气息却是极重,好名心盛,气量又小,手下都是亮眼,稍被看破,不当敌人必要留住,这两件兵器也必看中,就许巧取豪夺,什么都来。我本定是在石牌停泊,为你二人方便,到了孔家湾,我命盆子送你一程,等他回来我再往石牌赶去。你们如愿再走一段水路,办完事来也赶得上,否则听便。我料年底年初许能再见,将来如有疑难之事,可往荆门山西南白鱼嘴寻我祖孙,便可赶到。照我所说行事,只要寻到尤老武师,你便可省事不少,少受许多闲气了。”
沈、姜二人对于桑氏祖孙已是万分信服。自家这条路并未走过,大师兄齐全所开途向多半又与相同,只在中途往一个山村中绕上一转,前途仍是相同。照他所说少却许多阻碍,当然愿意,只是谨守师命,虽曾露出往荆门山的口风,并未详言底细,所去何事,所访何人,匆匆议定。老人力劝二人安睡,盆子也在一旁劝说:“我和爷爷实是习惯为常,不足为奇。虽然昨夜今日爷爷人太劳倦,我也想劝他睡上一会,无奈爷爷话说得对,前途就许有事,决不一定从此平安下去。二位哥哥一上岸还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