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挽留姜飞,一同回去多住两日,故意嗔道:“你真把我母亲当娘,也不怪你,你连头也未磕一个,便要改口,明是听见我娘喊你,故意讨好。真要拜娘,便须做我兄弟,当着各位尊长行礼之后才算真呢。否则,你好歹是个男孩子,如不做我兄弟,以后我怎么能往卧眉峰去寻你呢?”
姜飞见她时嗔时喜,灯月光中越显娇丽,越看越爱,也未留意外面,闻言只顾讨好,随口忙答:“姊姊说得极是,我实是真心想要拜娘为母,但恐身世孤寒,不敢高攀,不料娘对我那样疼爱。如今正在对敌,只好先改称呼,还不及行礼呢!”万芳笑道:“说了话要算数,回去我就准备酒席香烛,叫你行礼,从此算我兄弟,你看可好?”姜飞闻言,才知她的用意,无奈说了不能不算,又看出万芳秀目含情、不舍分别之状,越发不忍拒绝。想起沈鸿急于上路,方一迟疑,万芳已有不快之容,忙道:“少时事完,一定回去行礼拜母。不过大哥和我都是急于往老河口去寻师父,最好由姊姊和他说一句,明日起身如何?”万芳笑说:“你怎么那样怕你大哥?报仇除害又不是当时的事,只要路上走快一点,以后多用点功不是一样吗,再要嫌慢,我请汤八叔把马借与你们,只比你们走得更快,多耽搁两天有什相干?”姜飞不便多说,刚刚答应,忽听前面场上有人大笑,声震山野,敌我双方喊杀之声竞为所掩。耳听侧面商义等十来人同声喝彩,都说劳老英雄果然话不虚传。二人只顾说笑,原未留意前面,闻言忙往前看,也不禁喊起好来。
原来铁蜈蚣劳康平日看去像个驼背老人,当日没料到踪迹被人看出,上来不愿贼党知道,人更矮了一点,及至贼党指名叫阵,商仁这面又有数人现出败意,一时激动义愤,走了出去。本意和洪景对敌的一个中年贼党武功甚高,洪景已无回手之力,意欲将他替下,不料出头叫阵的两贼一名赵魁,一名谢阿秀,乃江南道上飞贼,出道不满十年,不知劳康根底,自恃天台山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