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急不如快,谁都不说,匆匆同了二位师姊回到家中,拿了衣物银两,连对兄嫂也未明言,只留一信,说我办一要事,两三月内决不与人相见。因恐兄嫂疑虑,信上故意留有人在河南访友,并未远去之言。事情也真凑巧,我们到了贵州,交了几个山民,许他重利,由他引路,并在山民家中投宿,扮成山女。先探明了贼巢虚实再行下手。第一天便遇他那死党出山采购用物,被我三人擒往无人之处拷问虚实,将其杀死。知道仇贼自持心机周密,谁也想不到会隐藏十八盘蛮荒险僻之处,每日同了许多淫妇尽情作乐,家务田产均交心腹徒党代办。那贼是个无名鼠辈,从小便在老贼门下管理杂务,人虽凶狡,长得和狼一样,被擒时哀哭求饶,非但仇贼虚实有问必答,连仇贼许多阴私隐恶以及年老荒淫、精力日差种种龌龊可笑可恨之事全说了出来。此贼外面相识的人极少,仇贼敢于命他往来城市便由于此。就这样,每次出门还要千叮万嘱,照例只带一个恶奴服侍,绕着险路出去。买来所用物事也不直接运回,先送到相隔十五里的墟落之中存放,过上些日再运回去,闹得全家狗男女都笑他多疑胆小,无如仇贼照例说出话来不许违背,或软或硬均要做到,仍是非此不可,自以为从此高枕无忧。并还当众声言,只要出山的人仔细小心,土人非我敌手,敌人不会知道。我情愿一个朋友不要,便防泄漏风声之故,只要照我所说行事,开着大门安睡也不会少去一草一木等满话。我姊妹三人因他内里全无防备,容容易易便将那年四明山动手的几个狗男女全数杀死。
“上月本该赶回,因在途中游山打猎,稍微耽搁。前三日回到家中,才知十一哥为我失踪,到处寻访下落,便兄嫂也同时忧急,总算知我和二位师姊同路,虽然挂念,还好一些。十一哥见我过期不归,不知怎的乱了心思,想起我前两年常说有仇未报之言,生了疑心,到处查访我的踪迹和仇敌是谁。昨早听人说他误信贼党离间,说我在青云山下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