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莫如用十两银子救它一命,能骑则骑,不能放向深山之中,省得活活打死可怜。心念一动,上前劝阻。马贩人颇粗豪,笑说:
“此马实在可恶,三天工夫为我闯了好几次祸,耽误了许多生意。相公好心,只肯出十两银子,不要我包骑,便可由你带去。”姜飞幼童心性,因见价廉,又恃练有武功,和沈鸿一样心思,打算一试。见马贩不管试验,说定就算,还想争论,沈鸿己先答应,交了十两银子。马贩笑说:“你这位相公人倒痛快,我还有一副鞍辔,有八成新,索性代你上好,省你一点手脚。这马可恶到了极点,最好饿它几天才骑,真要小心一点呢,鞍辔价钱随便你付好了。”说罢便由棚内取出,将马放起,为防万一,后腿绑绳未解。
二人见那马打得周身是伤,口角流血,昂头望着自己,一动不动。等到鞍辔上好,沈鸿又付了一两银子,便去解那绑绳。马贩子手抓马缰,刚喊“小心”,绑绳已解。那马四蹄踏地,昂首一声骄嘶,只将马尾一摆,目光斜脱二人,并未发作。姜飞看着,便将行囊扎在马上,笑说:“我来试它一试。”马贩子方要劝阻,姜飞人已纵向马上,见马立定未动,笑说:“我人小,大哥何不上来同骑,要不犯性就此走罢。”姜飞看出那马并不倔强,与方才所闻人一上骑便疯狂乱跳之言迥乎不同。只管周身伤痕,依旧昂首挺立,毫无畏缩之容,心中奇怪,笑说:“此马也许被人打服,看这神气决不妨事,可惜周身是伤,能给他上点药才好。”马贩子见姜飞骑上马并不动,虽然缰绳未松,与前几次倔强乱跳不同,只当马胆已寒,也觉奇怪,忙将伤药取出。姜飞重又跳下,讨些水来代它敷上,并将浮泥刷去了些,勒紧肚带。二人一同骑上马背,要过缰绳,稍微一动,马便四蹄划动。先环着马场跑了两圈,进退动作全如人意,又快又好。旁观诸人俱知那马凶恶,见状好生惊奇。马贩子久走江湖,颇有眼力,见两小弟兄并坐急驰,档里颇有功夫,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