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发落这两个狗强盗再打主意罢。”
这时陶贼已被点了哑穴,王贼想挣起逃走,见此情势,认出来人正是绿林中闻名丧胆的那位魔头,知其心狠手辣,疾恶如仇,乖乖听命或者保得残生,哪里还敢再存逃念,战兢兢爬起,蹲在陶贼身旁,低声警告,说这位太岁的厉害,并且软硬不吃,任你千言万语,他有一定之规,最好听凭发落,词色恭顺到底好些。否则,过于胆小怕死,没有骨头,固招四太爷生气,白吃苦头;稍微嘴硬,处置更是厉害,叫你哭笑不得,死活都难。正在心惊肉跳,愁颜相对,悔恨无及,忽听说要发落,王老虎忙即壮着胆子起身走过,颤声说道:“四大爷莫要生气,我们自知罪恶深重,犯在你老人家手中,能放我一条狗命自是感激万分。否则也请先将我那朋友陶三奎解开,任凭发落,只请手下留情,该死该活赏我们一个痛快。”席泗这次和沈、姜二人见面,直似换了一人,神态既极从容,词色尤为文静。本来面有笑容,见王老虎走过,将一双炯炯有光的英目注定王贼面上,一言不发。听完停了停,忽然笑骂道:“你这狗强盗倒会打算,知道我软硬不吃的脾气,又最恨那平日穷凶极恶,一旦被擒打败,便摇尾缩头、贪生怕死那样没骨头的狗种,想假充光棍,于中取巧,显得你力竭势穷,便自认命,决不含糊,也不和疯狗一样满嘴狂喷乱咬,一个投了我的脾胃便可从轻发落,日后再去为恶,还显得你是光棍,栽倒在我手中也不算丢人;却没想到你这狗贼欺软怕硬,经不起风浪,平日何等凶恶,此时知我厉害,心胆早寒,明知逃走不脱,出于无奈,口气仿佛软中带硬,不是脓包,实则声音都抖。我最恨这样无耻败类,比那真脓包还要可恶。你方才说光棍眼里不染沙子,也不想我怎会吃你这一套!”话未说完,王老虎已吓得浑身乱抖,由不得矮了半截。
席泗见他跪倒,似更有气,两条长眉往上一飞,两目精光外射,哈哈笑道:“我果然看得不差,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