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如何?”志梵厉声喝道:“照你家世,来我庙中闲居避暑,只不在内开荤,本可当你施主看待。既是来此从师,便应守我清规,不容丝毫违背,似你这样又懒又馋,荤。
酒两犯,片刻也难容留,你还想回庙去么?”随命人入内将沈鸿行李取放门外说:“你已不能回庙,趁着热天,夜间凉快,月光又好,本庙出去的人只不离开本山五十里外,你便多么脓包也不会有外人欺你。念你是个读书人,听人怂恿,自讨苦吃,虽然犯我清规,你从未吃过这等苦楚,也实难怪,惟防途中遇到山狼,我命一人送你,去往前面镇上投宿便了。”沈鸿气道:“我虽文弱,自信能邀神佛佑,不致便膏虎狼之口,这个不劳费心。仗着少林寺威名,不受小人欺侮也就够了。”说罢向众把手一拱,拿了原来扁担,挑着行囊衣物独自上路。
沈鸿自来山中,除却每日挑水所行之路,从未往前山去过。只听人说离庙二十里有两处小村,还有上月挑水时遇见一个樵夫,名叫何昌,两下谈得甚为投机,后又遇见过几次,说是住在水源不远,有一窝铺,打柴之外兼带采药。每年三且入山,要到深秋才去,人甚诚实义气。挑水时曾帮过自己的忙,送他银钱坚不肯收,是个好人,曾约闲时往访。每日挑水累得力竭神疲,尚未去过,意欲乘着月夜前往寻他,就便打听独手丐与王三的住处。如不知道,当地离松林才六七里,明日回到松林守候独手丐也较近便。边想边走,耳听身后众人纷纷嘲笑,多说:“这样脓包也要出来现世习武,岂非笑话!”
沈鸿只装不听见,加急前行。走了一阵,累出一身大汗,仰望明月已然高挂天半,繁阴在地,清光如昼。空山独行,顾影凄凉,不觉勾动心事,将挑放下,坐在山石上面,打算吹上一阵凉风,等汗干后再行起身,忽觉口渴异常,饿得难受,想起昨夜生病,早来未进食物,后遇独手丐,吃了几块牛肉,大半碗酒,醒来便被和尚赶出,未用晚斋。近数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