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说:你咋才来?霸槽说:才来了咋,扣工分呀?铁栓说:霸槽,你别对我说话口气冲,我可是对你重视的很。霸槽说:哦,咋个重视?铁栓说:看见你远远过来,我就开的庙门。霸槽就笑了,却对狗尿苔说:咋不是你给我开的门?!狗尿苔说:要开门也是牛铃开,我受惩罚哩我能开?霸槽说:咦,碎(骨泉)还记恨哩!他拍了一下狗尿苔,狗尿苔往上顶一下,他再拍一下,狗尿苔又顶了一下。铁栓说:狗尿苔这头要是没耳朵,那就是个球哩!霸槽说:那我越拍越长高了!狗尿苔觉得这话听着还软和,到底霸槽还理解他,也就不恨霸槽了。
厢房里还得用石板砌一个粮囤,没砌完,天就黑了,大伙要回家吃饭,吃完饭再来砌,就留下狗尿苔看守家具。狗尿苔说:老让我迟吃饭,我不看守!铁栓说:你不看守让谁看守呀?狗尿苔变了口气说:我是嫌墙上画那么多牛头马面的害怕。霸槽就让牛铃陪着,又从自己腰里摘下那个手电筒,说害怕了就照手电。
人一走,狗尿苔和牛铃就争着照手电,你照一下,我照一下,后来牛铃就关了手电,狗尿苔说:咋不照啦?牛铃说:耗电哩。狗尿苔说:照,照,咱就一直开着给他耗!
手电筒打亮了,就放在院中间地上,他们要看灯光到底能打多高。我的神呀,就是高,一个白光柱子。高的直到天上星星。无数的飞虫就飞来,绕着光柱转圈圈,而且越来越多,它们似乎不再是飞,是一层一层往上垒,突然关了开关,飞虫就噗地全掉下来,落在他们头上身上。两个人觉得太好玩了,就那么一开一关,闹腾了多时,后来开关再不关。狗尿苔说:牛铃,你说人能不能顺着这光柱子爬上去?牛铃说:人爬不上去。狗尿苔说:能爬上去就好了,可以摘星星!
但手电光突然没有了。两人拿了手电筒摆弄着,电池里电完了,没光了,狗尿苔和牛铃像一下子瞎了眼,四周一片漆黑。
就在这漆黑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