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说:“嫂子,这包谷不是都交上来了吗,他谁敢不交?!”二婶说:“天智,这夏家呀多亏有你!”夏天智就回自己家去,显得气很盛,把收音机音量开到最大,里边正播着《滚楼》。《滚楼》里有着张壳浪和张金定又说又唱得热闹。
张壳浪:尔嘿!
我老汉今年七十岁,
满口牙关都不对。
豆腐血丸子咬不动,
麻辣胡豆吃起很脆。
我老汉张壳浪,正在下边打坐,耳听我的女娃娃在请,不知为着何事,待我上前问个明白。
张金定:爹爹到了,请坐。
张壳浪:我这里有座。
张壳浪:我的瘿瓜瓜!
张金定:哎,女娃娃!
张壳浪:啊,女娃娃,你把爹爹老子叫出来吃呀吗,喝呀吗?
张金定:爹爹,你光知道个吃喝。
张壳浪:不吃不喝,有何大事?
张金定:爹爹,是你不知,我尊师言道,今年今月今日今时,有一天朝大将王子英,那人原来和儿有姻缘之分;请爹爹出堂,以在庄前等候此人到来,与你儿提说姻亲大事。
张壳浪:我可莫说你这个女娃子呀,女娃子呀,你师父啥都没有教导与你,叫你下山找女婿来了!
张金定:爹爹呀,父亲,父命为大,师命为尊了!
客厅上和爹爹曾把话讲,
你为儿把言语细说端详。
我尊师在仙山对我细讲,
有一个王子英美貌才郎。
劝爹爹去奔往庄门以上,
等他到你与他好好商量。
作别了老爹爹去回楼上,
但愿得结成了并头鸳鸯。
《滚楼》戏一唱,前巷后巷的人家都听得着。三婶来大婶家借用笸篮,大婶说她近几日老是头疼,疼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