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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怀念狼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5 / 7)

,竟有五头是尾巴尖又平又扁的。

“怎么会没有狼呢?”舅舅和烂头蹲在那里与卖主抽旱烟。“要是没有狼,政府也用不着颁布禁猎狼的条例了,等狼又来叼猪,打不能打,白白给狼交粮了?”

“已经没有了还禁什么猎?两三年了,刘家坝子还没听过哪一家的扁尾猪叫狼叼了的,现在坏人这么多,哪还会有狼?”

“变人了?你说说,哪个是狼变的?”

他们嗬嗬嗬地笑起来,卖主从嘴里拔出口水淋淋的旱烟袋递给了舅舅,舅舅把旱烟袋塞进自己的口里抽那么几口,又拔出来给烂头。我没有过去凑热闹,兀自拿了照相机为这些猪拍照,但相机出了毛病,摆弄了许久,可以照了,人群里一个男人背着一个男人匆匆而过,后边跟着一个手里攥着手帕的女人,女人抬头看见了我,立住脚啊地一叫。这是山梁那边罗圈腿的老婆。

“你也来赶集了?”我说。

“我哪有这闲福。你走吧,别让他哼哼!”她吆喝着背着男人的男人往前走,继续说:“老贪嘴哩,吃了一颗枣,不吐核儿就咽了,你见过吃枣不吐核的人没有,你见过枣核竟那么大,两头尖得像锥子?屙的时候枣核堵住屙不下来,老拿手掏哩,掏不出来,勾子眼血流了一摊,来镇上给他看医生了!”我又惊又好笑,想罗圈腿是在捆王生的枣树上吃的枣,那枣一定有王生的冤魂,才要问医生看得怎么样,女人却说:“你一伙的那个瘦子呢?”她问的是烂头,我不愿告诉他烂头就在那不远处,哄了说烂头在桥那边面馆里吃饭哩,女人哦哦地应着,一摇一摆地往前走了。但这时候又一个女人过来问我的话。

“小哥哥,”她说,“那边蹴着吃烟的是不是姓傅?”

这女人其实已经在前边的拴牛桩前站了许久,一直朝着我们看的,她一头的黄发,用一件印花布包着,刚才我瞥了一眼还想:山区的女人也时兴把头发染色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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