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小水点点头,怀里的小儿啼哭起来,忙在一石板上坐下,将奶头塞在小儿口中。阴阳师就说:“那好,你先坐着。”便同一婆子抬了一个筛面的罗在一盘细沙上晃来晃去,众人全屏了气息,伸长脖子看那罗动。到此时,小水方明白他们在扶乩,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房子,听阴阳师含糊不清的祷词,同时听到岗下州河的水声。
约摸一顿饭时,扶乩事毕,三四个人起身走了,石屋里只剩下阴阳师和一肥胖如八斗瓮般的老婆子。阴阳师问起小水求问何事?小水便将金狗买机动船一事絮絮说过,询问州河里有了机动船是好事是坏事,金狗他们要干的大事是成功是失败,金狗往后是有福有祸?
阴阳师就说:“你就是小水吧?”
小水说:“师父怎地知道我名?”
阴阳师说:“你一说金狗我就猜出来了!州河上谁不知道金狗?!金狗是不信我这一行的,可你却来了,是金狗让你来求我的吗?人到底不如神嘛!”
小水倒慌了,忙说:“这事金狗并不知道,是我心慌意乱,才到你这儿来的!”
阴阳师嗬嗬笑了起来,说:“金狗他们不信我这一行,信不信当然是他们的事,可我也不是信口胡说,骗人钱财。你瞧瞧我这里的书吧。”随手从桌上取过一本线装古书,小水在灯下翻开第一页,但见上边写道:“曩哲有云,因文见道,道判精粗,文殊拙巧,修辞以诚,立言以正,一缕潜通,万象惟肖,蕴诸神明,播诸政教,上摭典漠,下参誓诰,远涉山川。旁搜花鸟,盛慨古今,淋漓凭吊,如火益明,如川始导,周程之正,庄列之矫,南冀之直,班范之奥,不遗一善,乃征众妙,先民有作,是则是效。”小水文化浅,并不识其意,不知此书为何书。阴阳师说:“这里边的知识,也不见得比金狗他们报纸上的少。现在世上,有人总是鄙视我们,打击我们,话说回来,即就是里边有迷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