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什么事都好办的。”
英英说出这种话来,金狗一直盯着她,那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他却总读不懂内容,但立即揣摸出其中又有门路了:是不是报社选中了他一个人呢?金狗开始试探了。
金狗说:“那只有你去了,我还是回河运队吧。”
英英却说:“我也盼着能去的,可我去了,那你呢?你水平比我高,你是男人,男人才更要在外面闯事。男的事闹大了,女的才有个依靠呀!”
金狗猛然间受到一种刺激,他回过头来看英英,目光正落在她的额上、鼻尖上,那一双眼睛亮得如星星一般。
他说:“……这只有你。”英英却挪身近来,诡诡地说:“我要不呢?”金狗笑了:“这不可能。”
英英则直愣愣睁着眼说:“我让你去,你也不去吗?!”
金狗说:“你叔能同意吗?到州城去可比镇供销社条件好得多!”
英英说:“可只有这一个名额!我原想咱们一块去了,咱们永远就是州城的人,那日子多好!现在只能去一个人,总不能把这个名额也作废了?你还是去吧,我只是担心你们男人心野,人一去什么都要忘了!”
金狗心里怦怦地跳,他细细地咀嚼英英的话,突然预感到这其中潜藏了一种别的东西。但是,金狗毕竟不知全部的内幕,他只知道了眼前的英英向他发出了什么样的暗示,他只是担心在这关键时刻,弄得不好,田中正真的会以自己的权力而作废唯一的名额的!
金狗立即装出糊涂来,说:“英英,那我真感谢你了!”
一句感谢,使英英娇声嫩气起来了,说:“怎么个感谢法?”
金狗说:“我一辈子忘不了你!”
英英说:“那我送你一样东西,你肯收吗?”
金狗迟疑了一下。
英英从手腕子上卸下手表,明晃晃地伸在金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