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偏不吱声,回来倒头就睡了。到了后半夜醒来,看见岸上有一个穿白衣的人往村里走,一边走一边说话,过一会儿一个人从村里走来,却是田中正书记。我问:‘刚才过去的是谁家媳妇?’田书记说:‘没人呀!’我说:‘这又是鬼了!’田书记倒吓得变脸失色,直在船上坐到天亮才到乡政府去。”
韩文举说得痛快起来,哈哈大笑,众人也便笑起来,目光倾注河面,月下一片光亮,水声溅溅,似乎鬼这时也就在那光中声中,全是温柔调皮的样子。
一个人就说:“韩伯,你在诳我们了!田中正书记是怕女鬼吗?你老是看眼花了,怕看到的是田中正书记去找陆翠翠了吧?”
说到陆翠翠,韩文举声调低了,说:“这可是你说的!陆翠翠怎么啦,田中正书记怎的去找了她?”
那人说:“韩伯你别装糊涂!田中正是吃在碗里看在锅里,陆翠翠毕竟是个处女呀!”
韩文举却骂了一句:“处女?她只是没生个娃娃来!他真勾上那翠翠了,那可是个女鬼,女活鬼,够他折阳寿的了!”
话题扭转过来,这伙人就从陆家说到田家,快活时笑一通,愤恨处骂几声。福运则一直头埋在两腿之间不动亦不语。韩文举在摇他:“福运,你睡着了?”
福运没有睡着,他先被鬼所迷惑,满心里想着鬼全是女的,某一夜会从他的门缝里悄然飘进,他福运是不会害怕的。到后来大家说起陆翠翠,他首先倒想起田中正那个嫂子,可怜这个女人要当一辈子寡妇了,不知她又是什么鬼变的。
福运正想入非非,果然一个女鬼在叫他,声调拉得长长的,像孩子拉下屎了叫舔吃的狗。这女鬼却实实在在是人,是田中正的嫂子,一边叫一边从村里直下到渡口来。
赤身裸体的男人本能地立即两腿夹起来,月色苍茫中弯曲了身子。福运一边慌慌张张穿裤子,一边回应:“是田婶吗?你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