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喝酒,等喝毕了去捡酒瓶子,但他们却把空瓶子收了。
换布拉布还有乔虎,眼红得出了血,恨当初没有先去办沙厂然后再改造老街,谁一提说元家兄弟,就觉得是对自己的羞辱,斥责:你住嘴!当换布在凉粉摊上吃凉粉,马连翘走过来屁股抡欢了,说:呀换布你蹴着吃凉粉?快拿个凳子让换布坐么,咋能让换布蹴着?!换布先觉得这女人好意,说:你也吃呀?马连翘说:我就是有口福也没个清闲空么,得去沙厂呀!换布立马不舒服了,说:你也敢去沙厂?马连翘说:沙厂人手不够,我能干了男人活。换布把凉粉碗往地上一暾,恨恨地说:你能干了男人!
换布就谋算着也要办沙厂,去找书记,书记说已经有沙厂了,一个镇上咋能再办第二个,何况现在从松云寺下河湾处到下河湾的青石砭都是沙厂的范围,你把新沙厂办在哪儿?换布说镇街前的河滩那是全镇街人民的,他元黑眼的沙厂咋能把整个河滩都成了他的?书记说:那你起来迟了,当然拾不到粪了。换布说:这不公平!书记说:你改造老街就公平啦?!换布其实是来试探书记口气的,而书记一口回绝,使他回来和拉布乔虎喝了几瓶闷酒,差不多都喝醉了。
换布的媳妇见不得换布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打鸡踢狗还骂她,所以见换布又喝高了,叫喊着去炒鸡蛋呀,腊肉呢,咋不切一盘腊肉来?!她去了厨房,把鸡蛋、腊肉全藏起来,自个去了广仁堂。她长年害心口病,觉得有些气堵,找陈大夫开点药。
广仁堂里有好多人,不是热感冒了就是嘴角生燎泡,更多的犯了心慌,血压增高。大家都在说旱情,有人就说天上开始过厚云了,也听说县城那边用炮往天上打了几次,虽然人工降雨还没成功,估计也快能打下雨了。也有人说,天只要不灭绝人,它总是要下雨的,这和人一样前半世受苦了后半世就享福,前半世享福了后半世要受苦,雨是有定数的,不下就不下,一旦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