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汗。”
“你怎么不去让医生看看?”
“小月姐,这病全是为你害的呢!”
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默默地不再言语,小月呆呆地看着天,天昏昏的,是一个偌大的空白,那些馋嘴的雀儿在屋檐下的电线上叽叽喳喳窥视着窗台上的碎米。
从那以后,门门又是以前的门门了,三天两头就到船上和小月聊天。小月也不拒他,竞蛮有兴趣地让门门在河边的石头下捉来螃蟹在锅里蒸了,教他怎么吃蟹钳里的肉和那黄黄一点的蟹黄儿。门门自出钱让老毛家代耕了地,将一袋化肥,二升麦种撒在地里后,就再不去经营了,一连两次去丹江河上游的山里收运了八十麻袋桐籽,挣得一叠票子,便在家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将收音机音量开到极限听河南坠子。到了月底的二十七日,在渡口上对小月说:
“小月姐,你和我能去见见陆老师吗?”
陆老师在荆紫关的学校当过小月和门门的语文教师。
“毕业后我还未去过学校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听说陆老师要到丹江口市出差,我想同他一块去,顺便撑个排,运些桐籽,把他捎上,呆上十天半月,坐汽车再从河南绕道回来。”
“那划得来吗?一排桐籽能卖多少钱?不够你去丹江口市浪逛的车票!”
“哪儿倒图了钱了?钱我不缺,咱只求去开开眼界,钱能挣得完吗?你也去吧,伙食路费我全包了!”
小月瘪瘪嘴,笑着说:
“你寻着要和才才打架呀?”
“不给他说,或许三五天就逛回来了。”
“好呀,门门,你要我和你私奔啊?!”
两个人都哈哈笑起来。门门见小月喜欢,就轻狂了:
“才才对你好吗?”
“没什么好。”小月说,“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