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月就骂:“不是别人交不过,是你太窝囊!”才才便又去和王和尚说:
“大伯,或许这是好事哩,咱试试吧。”
“试试,试成了庄稼也就死完了!”
“那你说不成?”
“不成。”
小月一甩手,说:
“你们爱出力你们就一桶一桶担去,你给我些钱,我去。”
爹黑了脸:
“钱是从地上拾来的,让你拿去糟蹋?!”
小月哭丧着脸跑回船上,门门一问,“哇”地一下就哭了。门门只好一个人坐船走了。小月便一直守到天黑,等着门门和几个人抬着抽水机、小电机回来了,才一块回了村。
第二天,门门就将抽水机安装在自己地畔,皮管子一直伸到坡坎下的河里,紧忙地浇了一气,便租给小街上的人家。抽水机真的日日夜夜再没有停。他是懂得些机械的,每一家租用时,都请他去经管,好烟好酒相待,大海碗盛着凉面皮,一直要挑过鼻尖,唏唏溜溜地吃。
一时间,门门成了村里的红人,他一从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走过,老少就打招呼:“门门,吃些饭吧!”筷子在碗沿上敲得哨哨响,他的两只招风耳朵上夹了三、四根香烟。碰着了才才担着水从街上过,一定要送给才才一根烟抽,才才不要,红着脸脚高步低地就走,那水就星星点点的撒了一石板路。
王和尚的三亩地和门门连畔,门门浇地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忙从包谷丛里斜道穿过去。走到看不见门门的地方,骂道:“这小子真成事了?”就心里起了嫉火。门门的地种时并没有打畦子,水浇进去,高处成了孤岛,低处泡了稀汤,水溢流到了他的地里,他装着看不见。门门也装着看不见,在地头树下仰身儿一个大字睡觉。当旁人来租用抽水机时,又故意大声说,让藏在包谷地里的王和尚听。
“你能信得过我吗?丑话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