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上说来,怀孕一事,对女人而言,都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将肚子挺成一个大皮球,然后在该卸下时进产房狂叫嘶吼痛得死去活来,飞去了三魂二魄,死了大半细胞才得以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换做二、三十年前的古老社会,女人经过这一关还不能解脱。若是生男的,也就罢了,应该的嘛!最好一次生个七个八个省事;要是生女的,可就不得了了,不必公婆丈夫来骂,自己就要识时务一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乞求众人原谅生了个赔钱货。
在女性主义高涨,女男平等的囗号成时尚后,职业妇女成流行趋势,那有什么空间去结婚生子?自找苦吃而已。
杨希安看着姊姊希平六个月大的身孕,怪同情的。别人害喜顶多二、三个月就结束了,可是希平肚子中的小家伙到目前为上仍在兴风作浪。亏她从小到大没病没痛的,怎么一怀孕却比任何人还虚弱?害得她三天两头上医院检查,生怕有个万一。
真想不透女人为什么能忍受,在大好青春时,就纵容自己的身材变形走样!只要当丈夫的偶尔一、两句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在耳边一说,收效迅速,做妻子的马上就恨不得舍生忘死地为爱牺牲奉献,孩子生个一打也无所谓。呃……;当然,希安明白,希平的确过得很幸福。
此刻姊妹俩坐在医院附设的餐厅中用饭。怀孕时体质的改变可以很明显地看得出:向来爱吃辣、吃酸的希平,仅点了几样很有营养却食之无味的食物吃,并且还仔细地计算卡路里及各种养份的摄取。
“最近医院忙吗?妈说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希平拭了下嘴角,瞄了希安一眼。
与希平的明亮娇俏一比,穿护士制服的杨希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平凡普通——长相,过得去,清秀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淡漠;性格,怪异;思想,绝对与众不同。
杨希安挑了下眉说:“每天病人进进出出的,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