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官,在长安的必是大官了!到时——”邱氏心中不豫。
“要真是个官,也必定是小官!何况长安距此天高皇帝远,先整了她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你大哥不一直想将冰雁纳为第四姨太,却一直被拒吗?这回勾结江洋大盗,绝对是不会有人要她了,她非成为你大哥的小妾不可了!”
被何氏这么一挑拨,邱氏心动不已,点头道:“下午咱们到县衙去找我大哥。”
两个失宠又心思歹毒的女人得意的笑了。
“其实你大可不必回扬州承受这些蜚短流长的!就有这么一些吃饱撑着的闲人喜欢造谣生事。你这一回来更给他们好题材,太不值得了!”李翠宇进攻桌上十来盘糕点蜜饯,不时的腾出空隙与杜冰雁谈天。
杜冰雁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古筝,淡雅的笑着。几日来有翠宇陪伴,日子快乐许多,大嫂与三嫂没再找她麻烦,给了她耳根清静的几天。至于外头传些什么,她何需去在意?也许在以前未出阁前,她会因为流言攻击而无颜存活,以死明志。但,现在不同了,她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轻贱自己的性命,弄得亲痛仇快。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行得正,做得当,要是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想不开自缢,最多只落得外人说她“受冤屈”的话题;也许评价不会再是负面的,但那又如何?她的生命是父母给予,她的今生托付给了袁不屈,即使舆论一再责斥她无耻赖活,暗示她得以死昭志;佣人间的嘀咕看戏心态,外头天天打探她的近况消息,最终想看的便是她何时因“人言可畏”而自缢。
一个被世人指责的女人,命运即是如此。她若不死,倒教世人失望了。
也有人趁机落阱下石的;就如县令邱超兴,一年前提亲被拒,如今大剌剌登门表示不介意她残败之身,愿收她为小妾,以为杜家上下一定当她是烫手山芋,急欲抛售。结果,只差投给暴躁的杜家五哥丢出大门!邱超兴恼羞成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