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正这种东西於她无伤。大凡世间的蜚短流长虽为人所津津乐道,但周期性一过,也容易让人遗忘,所以她不担心;了不起,贡献一则话题罢了。
她比较在意的,是中午那场野蛮的架。
不得不沉下心思去研究孟观涛瞬间爆发的举动。摒弃理智,最直接的反应,往往映照出那人心中真正在意的。
那麽,他以为他在做什麽?又凭什麽理由去与濯宇打架?分明没立场的人居然动手动得那般理直气壮。恐怕,他是真心的了。
「没在木棉道等到你,找就料定你会在这里。」
暗夜拢上天幕,几乎快占领整片天空,西方的橘光,已不能给大地任何光亮。没有开灯的学生会办公室,除了窗口的残光,再也伸手不见五指地陷入黑暗。而孟观涛低沉的声音,就是由黑暗中传来。
他也走来到窗前,与她并立看着西方渐逝的微光。
她身子依在窗棂的木条上,侧着脸打量他。既然濯宇的脸变形扭曲得精采,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可怜了两张帅哥脸。
「你生气了。」他伸手轻轻抚过她凉凉的面颊。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起先他是谁都无所谓,後来知道他是季濯宇,才饶了他。」他前些日子才得知季氏父子原来居然是罗氏母女的至亲,当然是父亲告知的;也解开了他某些疑惑。
「饶?」好自负的用语。
「他身手不错,但毕竟不像我出生环境的奇特,所必须专研防身健身之事。」
她摇头,看向他墨黑中的炯亮眸子:「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代表你不够了解我。」
了解他?何必呢?她不语,将窗户拉下,上锁。找到书包,她看向他:「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动,隔着叁大步的距离,在黑暗中依然能精确地看到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