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恶狠狠地瞪她,却迎视到她无辜又纯洁的大眼,小媳妇似的添了一层水光,情况看来倒像他正在欺压她,连他自己几乎也要这么以为起来了!
弄潮趁机把茶倒入他的口中,终于开心地笑了,依在他怀中一时忘了起来,拍着她春葱般的小手:“明明渴了,就不要拒绝我嘛。管又寒,我是不是又体贴又贤慧?”
他将她拉离到安全距离外,迳自吃着他的午餐,冷冷的俊脸,除了”冷”,再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弄潮玩着她的发辫。轻声地宣告着:“除非也一天你自个儿弃我而去,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呢!”
话完,她蹦跳到水边戏水,没见到他眼中闪过的苦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她……当真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吗?她怎么可以轻易地对陌生人说出那般亲密的话?
那么,今天她可以这么对他说;他日,倘若再有其他与她认得的人,她是否见一个说一个?到底她算天真无知,还是恬不知耻?
他一直是知道的,她是他甩不掉的麻烦。
※※※
行走了两天,他们到了一个叫“万林县”的地方。似乎管又寒有一定的目的地要去,并不是闲着没事四处流浪,但他那个闷葫芦就是死不吭一声告诉她要去何方!不过,这也挺公平的,因为她也死不告诉他,她要去何方……怕被立刻送回去。这种耗法,结果是他替她买了一匹雌马代步,因为他说只有夫妻或兄妹才能共骑一马,再甩也甩不掉的觉悟中,他只好替她买马了!
所有的心不甘情不愿却奇迹地融化在她欣喜若狂的绝艳中!当时,他真的是失神了,震撼地感受到她一直被他所刻意忽略的美丽;只是顽皮与耍赖,加上小孩儿心性分散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一心只想摆脱她,也烦躁于无心摆脱她,而忽略掉了她是个真真正正的绝俗美少女。
她是如此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