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口中的小菜,其实食欲已无,可是韩霄却挟了更多东西给她,怕她挟不到似的,直要喂她。
何必呢?
她难以承受在每一次受伤后的温情。受伤害也许活该,但温情……最好是免了,他们之间的身分反是愈生疏愈好;他乍喜乍怒的无常,让她着慌害怕。为什么他不索性冷淡些,不要对她好,也不要欺负她,那她向来平淡无忧的生命,便不会在近些日子来过得痛苦难抑,深深去体会绝望的滋味。
为什么他硬来拨乱她一池心湖?
“为什么不开口?”
韩霄已唤人撤下开胃菜,布上主菜。率先就挟了一块薰肉到她嘴边。
他为她胃口之小感到不悦。
“我……不饿了。”她小心地将碗放在桌上,怯怯地回应他。
“只吃了开胃小菜就能言饱,莫非是嫌厨子手艺不够好,无法令表妹大大开胃?”他语气含怒带嘲。
“请容许我先行”她呐呐地要起身。
“不许离席!”他左手强硬地压住她放在腿上的双手,言语与行为的占有,教再如何鲁钝的人看了也知晓他肢体语言所表达的逾越情感。
韩夫人的脸色霎时惨白了起来,为着心中的意念而害怕不安。韩霄他……
不管所有人心中在想什么,他依然强硬地做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令他收敛他想做的事。外人的眼光批判从来就左右不了他,而此时他的眼中只见得着她,心中唯一的牵念也只有她。
“没有吃完就不许走。”他尽量让声音有礼且轻柔,但威吓意味却充塞其中。
她低垂着脸,极力要抽出自己发抖的手。却徒劳无功。为什么他无时地令她想垂泪?!
“我不要吃了!”而,为什么向来知分寸、懂礼数的她,居然能口出这种赌气的幼稚言语?满含委屈似在乞怜?她怎么会?!
韩夫人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