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素馨也不会希望他追究,他不为难她。
「他……修补了我……曾带给-的伤害吗?」谈话的重点,仍是在两人之间。
她深吸口气,再度看向他,轻轻说着:「时间、方菲的安慰、延年的情意、再是养育霖儿带给我的满足,这种种都能修补那些曾经让我觉得被伤害的过往,逐渐释怀年少时的埋怨与遗憾,逐渐觉得那些年少时求之而不可得的事物,想来没得到过也……无妨;会告诉自己就是因为那条路没走成,于是才能来到扬州,于是才能遇到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有这么多的得到。这样很好,很好的。」说到最后,笑了。这人生哪,怎么说呢?一条路没走通,总还有另一条路出现,很多事可以感到遗憾,但其实无须执着死守。
「很好。」他道。
「很好?」她不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
「-的释怀,很好。而我的难过,也很好。」
「峻少?」她不懂。
「当-的遗憾渐淡,我的遗憾却日深。这样很公平,是我该得到的。」严峻脸色凝肃,对她坦言着:「这九年来,我觉得不好,很不好-莫名离开,一去不回;离开后捎给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讯息便是-要嫁人了,-不再回来了,-要去爱别人、属于别人,向我说再见-向来说到做到,我从不怀疑这一点。从接到-信的那一天,我的心常常觉得空空洞洞的,不明白那种失落感叫什么,只能任它一直空在那儿;只知道,从此以后,我不只失去一个好友,连快乐都失去了。素馨,-当年写来那一封信,其实是一种报复吧?」
她心蓦地一紧!错愕的瞪着他,——不能成言……
「我、我怎么、怎么会……」这次她的心虚非常明显,完全掩盖不住。想要退开,却被窗外的严峻一把给抓到跟前来,两人隔着一道窗框相对,他抓着她一只手,不肯放,不让她逃。
「-让我失去一个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