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又不是什么钱都敢狠赚、善于坐地起价的乌家。
「是严六少?为……为什么?」乌夫人不明白严峻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严峻喜欢牲畜、喜欢他的家乡,不忍心见故乡遭受到浩劫。他想振兴家业,但从来不赚取不义之财。为了让家乡躲过这次灾害,他不惜倾家荡产,以购买的方式买下所有的马来让大家不必遭受财产的损失。因为他说过,在咱大西方谋生本来就不容易了,怎么可以让大家日子过得更苦?所以他什么傻事都愿意去做,被讥笑奚落侮辱都没关系,只要大家平安没事就好。」米素馨这番话当然不是说给乌夫人听,而是打算说出来让人好去大传特传。
商人本色嘛,就是要善用舆论的力量,为美好的大未来铺路,帮自己与严峻的从商之路架出一道火速且牢不可摧的信誉天梯。
她可不像严峻做什么事都不求人知、不求人回报。她这些日子忙得快死掉,总希望有一点良好名声做回报,当然,她也得到了--
因为所有人听了,也都满满的感动,眼眶含泪,几乎没抱头痛哭起来。
好,她很满意,继续干活儿去。
不过……经过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劳动,她全身真的酸痛透了……
难道她真的老了吗?哦,肩好酸、背好痛,走路时好像还会嘎吱作响呢
「-想怎么样?」方草手抱两件羊皮,不敢置信自己会沦落成今天这等惨样。
瞧瞧她,身上穿的是脏兮兮的短衣皮裘,下边甚至不合宜的穿著垮裤,就跟那些忙着劳动的村妇没两样,真是……真是成何体统!她这个娇贵的大美人被躇蹋成什么样子呀!
米素馨将板车上最后一捆牧草给耙进羊棚里,然后好酸好累的举起湿透的衣袖擦着脸上的汗,稍事休息。
「什么怎么样?」走到放茶水的地方,对她道:「来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