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缝着玩。」她冷下眸子威胁。
「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医生仍不知死活的玩着。
「你找死——」
钟尉泱没受伤的手拉回她。「坐下吧。他最乐于欺负因打架而受伤的病人。」要不是这间医院离酒店最近,他也不会自找苦吃。
「你有没有医德呀你!」她就是见不得医生乱玩钟尉泱的伤口。胸中一把火愈烧愈旺。「我们走!找别个医生,不然回我家,我爸应该也会缝。」
「他一定没办法缝出这么漂亮的中国结。校友,要不要串两颗彩色珠子?」白医生两三下解决了工作,并以长长的线头系了个繁复的中国结,指着尾端建议着。
「你——」她开始磨牙。
「不用了,谢谢。」钟尉泱再一次阻止身边的母狮子抓狂。「请把多余的线头剪掉。」
「真遗憾。」医生严肃的点头,平板的陈述像是正在对家属报告病人因不听医生建言而致回天乏术,可以送回家等死的口吻。「马上要过年了,系一个中国结应景可以显示我中华民族坚忍不屈的特性,而你竟然坚持这么美丽而有意义的东西必须剪掉。唉!西风压倒东风,中华文化渐渐式微于时代洪流中,真是教人为之鼻酸。数典忘本的人满街皆是,也不差多你一个,你走吧,回去吧,唉。」一刀剪下线头,医生悲愤的送客。
他疯了吗?孙琳琳悄悄以眼神询问。
他一向如此,别介意。钟尉泱忍笑的回了一眼。
「记得呀,三天后折线。」医生在他们背后交代着。
「你以为我们还会来找你?你等死吧你!」孙琳琳恶声恶气的回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咒医生死。」白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摇头吁叹。
「我们会记得过来。」钟尉泱点头。
「蠢蛋!你没事干嘛自己送上门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