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兴趣,一方面也对人类的过去与未来加以连结,做一个翔实而完美的记录,不也很好?科学家与历史学家,都是伟大的。当然,也都是龟毛的。」
「龟毛?」不懂。
「吹毛求疵的意思。」
了解。她点头。
他将车停好,绕过车身替她开车门。她给了一抹笑,道谢下车。
他突地一问:
「你在唐代搭车出门时,谁替你掀帘扶持?」
她以为他只是好奇心起,笑道:
「自然是丫鬟啊。还有马夫得搬凳来让我垫脚下车呢!」
「看来你出身相当良好。」放到现代来看,就是一般的殷富之家了吧?
范喜言笑著摇头:
「小康之家。靠着一些薄田收租度日,哪什么好出身可言。我身边也不过一名丫鬟伺候而已。娘家算起来里外就十个佣仆照应。你可别瞧现代人都请不起佣人,那是因为现代佣人工资高,况且你们生活如此便利,也不必请人洗茅厕、汲水、劈柴、煮食、养马什么的。要是我们那边也有水有电有宅急便,哪还需这么许多人在宅内忙碌?再有,我们那儿买一名丫鬟只需数十两就可签下她二十年的青春了,这边哪有可能是不?」
「也是。」看来她对二十一世纪最大的感动便是自来水、瓦斯、电,这些他们习以为常的东西。他状似不经心地问:「那么你夫家呢?情况比较好吧?」
两人走向电梯。
她点头:
「他家里算是富有了,是我们县城里,数一数二的米商。人口多又杂,佣仆五、六十个,总是一副富贵大爷的排场与阵仗,每次出个门都浩浩荡荡地,很讨人厌。我不喜欢那些人。」
「但你还是嫁进去了。」电梯门滑开,他一手抵着她背走进去,按下十八楼的灯键。
「至少我夫君是个不讨人厌的斯文人